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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她看到新聞跑馬燈打出「逮捕OO銀行搶案X姓嫌犯」時,
心跳停了一下,
那個特殊的姓氏,還有那種反社會人格,
讓她第一個念頭就是:「該不會是那個人吧?」
對於自己這方面的能力她一直有種懵懵懂懂的感覺,
是到成年後才發現自己有一種擅長與一般人眼中的怪人相處的才能,
或許是因為她自己也是別人所謂的異類吧,
所以對話起來總能找到相和的頻率。
她也忘記他們兩個是怎麼攀談起來的了,
在其他人都盡可能不跟他對話時,
等她發現,已經和他進展成會向她吐露心事的熟人了。
她知道他喜歡的菜色,也知道他跟女友生活的細節。
但也就到這裡了。
後來他去了遙遠的國家,
她也離開了那個地方。
兩個人沒有再見面,
只有多年後偶然收到的一封問候信,
信上只客套而生疏地祝她一切安好,
連回信地址都沒留下。
她把信收起的時候,
隱約有種預感,
總覺得再聽到他的消息時可能已是新聞版面。
她自認是他的朋友,卻無法信誓旦旦的保證這個朋友絕不會做出犯法的事。
因此在後來看到新聞打出嫌犯全名時,
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又湧上一股自我嫌棄的懊惱。
於是,她打開信箱,
選了通訊錄裡他不知是否已經停用的email,
對著那個可能在寄出後沒幾秒就回覆「寄送失敗」的電子郵件網址,
寫下:
「祝你一切都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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